編輯:郭侑鑫
採訪:李晨令、郭侑鑫
確立生態之路:正向回饋
對未來感到迷惘,似乎成為了大學生共同的焦慮,特別是生命科學領域更面對學科分流的選擇:分子生物、遺傳學、神經生物學......,何傳愷教授分享了「嘗試」與「正向回饋」對其確立生態之路的影響。
自幼就喜歡四處觀察動物、採集植物,並在大學時期參加了自然保育社,何傳愷教授憶起自己是如何對生命科學產生興趣的,更喜形於色地形容擔任國家公園導覽員的歷程:「......一群人殺去拍螃蟹、蛇、棋盤腳,還有半夜不睡覺一起去拍棋盤腳的授粉者,雖然最後沒有人拍到,但還是很快樂、瘋狂、值得回味......」。然而,教授也並非一直都獨愛生命科學,曾經對工商管理具有興趣的他,也嘗試接觸過該領域的事務。最終,他發現自己對商業應酬不那麼喜歡,便依循喜歡自然生態的初衷,申請了相關的碩士、博士班以及博士後研究員等。
回顧求學過程中的各種嘗試,教授發現正因為這些嘗試帶來的正向回饋,一種發自內心「這個嘗試還不錯」之感,便支持他直至現在。
成為想成為的自己:「梯度」中的選擇
「每一個角色都有他的價值,重點是你喜歡在(梯度)的哪一邊。」任何領域都像一個環境梯度(gradient),比如在生態領域,有些人選擇從事入世的社會倡議(梯度的一端),亦有人從事出世的純學理研究(梯度的另一端),而教授則在此「梯度」兩端之間找到自己喜歡的棲位,適度調和學術研究與社會參與的比重。
教授透過進行基礎生態學之研究,以動植物之互動、食性關聯以及臺灣的地理變異等作為主題,進而探討環境變遷對自然及農業系統的影響,例如:氣候暖化對跨海拔生物的影響、對本土及外來入侵物種競爭的影響、對作物生長的影響、對害蟲族群的影響以及對生物防治成效的影響等,並參與政府機關的政策方針擬定。全球及區域的環境變遷已對臺灣生態造成衝擊,因此他亦認為傳遞生態觀念很重要,若能藉由教育讓生態學的觀點進入人們的視野,比如修習生態學的學生雖然將來未必會從事相關職業,但有可能因為了解生態關係而能對環境友善一些,或是會將生態學的觀點納入環境或農業政策制定,進而幫助衝擊下的台灣生態系統。
擔任指導學生的PI(Principle investigator)時,教授也在「上對下(教授直接提供學生研究主題)」與「下對上(學生提出個人研究主題)」兩種實驗室運行的梯度間找到合適的棲位。無論學生的起跑點如何,他皆會投入許多時間與學生共同討論研究內容,成為培力的角色。看到學生成長、獲得成果時,他說明那種心情是享受且富有成就感的。
何傳愷教授也表示,當初求職時對中研院與臺大的工作機會都很有興趣,但他發現自己喜歡大學培育人才的腳色,以及大學充滿活力及歡笑(註:學生沒事就喜歡亂笑),現在任教十多年後,很欣慰當初做了適合自己的決定。綜上,教授以自身經歷告訴學生要在每一個領域的梯度中,瞭解並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、找到自己的心之所嚮,並且在多年後勿忘初衷。
生命科學研究的驚喜:預料外的收穫
研究生態領域的過程難免有「撞牆期」,失敗更是在所難免。「不要害怕!」教授堅定的說,生命科學領域的研究議題經常與眾多變因相關,雖然這使得實驗較難以被預測,但同時也使研究過程變得更有趣。當實驗結果不如預測時,他建議同學不要馬上放棄,反而可以探究是否有預料外的機制(mechanism)等著被發現,很多時候,這樣情況下發現的機制往往更有價值與突破性。
除了碩博士生,許多大學生也會積極參與於學士論文或計畫。「若實驗的成功機率只有四分之一,那就做四個實驗,甚至更多。」教授逗趣的說明,提醒學生嘗試的重要性。
他也提及,大學時期受限於環境,有時無法研究個人喜歡的主題,但何傳愷教授認為同領域的題目及研究方式大多是相似的,就當作「練功」的一環,等自身能力提升再重拾喜歡的主題也不遲。比如自身在研究生時期就想做氣候暖化對動植物生態的影響,但受限於資源,直到成為PI後才有機會真正投入相關研究。
「Find what you love, love what you do.」
最後,教授留給大家這一句話,說明正向回饋是通往快樂職涯的秘密。勿忘初衷,是教授近年常常提醒自己的話。是甚麼讓你到這個領域?甚麼是你喜歡的事物?反問自己,努力持續從事喜歡的事物,通常便可以走得長久且有成就感。
إرسال تعليق